挽歌滋味：落叶归根与岁月酒香

老宅院里的槐树叶子打着旋儿落下时，隔壁王奶奶总爱念叨："人这一辈子啊，就跟这叶子似的，飘到地上才算踏实。"这话糙理不糙，挽歌要写的，就是这种落叶归根的厚重感。

一、先得明白挽歌是啥滋味

在城西殡仪馆当了三十年司仪的陈师傅常说："好挽歌要像老陈醋，闻着酸，尝着涩，回味带着粮食香。"要抓住三个味：

• 时间的沉淀感 像老屋檐下的雨痕
• 生命的颗粒感 类似旧毛衣起的小毛球
• 情感的留白处 好比老相册里的空白页

表1：日常物品与挽歌意象对照

二、搭好文字的脚手架

胡同口修了四十年自行车的张大爷有句话："车架子不正，再好的零件也白搭。"写挽歌得先立好四梁八柱：

1. 开篇要像老井水

城南旧书摊的老周说："好开头得跟井台边的青苔似的，湿漉漉地往人心里渗。"试试这样的起式：

• 用具体时辰：寅时的煤油灯，申时的老座钟
• 借气候特征：带着霉味的梅雨天，刮白毛风的腊月

2. 铺陈要像纳鞋底

纺织厂退休的李阿姨教过我："针脚密了硌脚，稀了不保暖。"中间段落得注意：

• 五感交替：樟脑丸的刺鼻味混着线装书的纸香
• 动静穿插：老藤椅的吱呀声衬着座钟的滴答响

3. 收尾要像老茶渍

茶馆的说书先生常念叨："好收尾该像茶碗底的渍，越洗越有味儿。"可以试试：

• 定格在某个生活场景：半碗凉透的汤药，歪倒的布鞋
• 留下开放性意象：晃动的门帘，没下完的象棋残局

三、往骨架里填血肉

老裁缝铺的赵师傅有绝活："垫肩要加三缕棉，衣襟得藏五钱絮。"文字的肌理得这么织：

表2：传统挽歌与现代挽歌技法对比

记得多去老街区转转：菜场褪色的价目表、修表铺玻璃柜里的零件、澡堂墙上的水渍，这些都是现成的挽歌素材。就像东门照相馆的老相机，得先让眼睛学会对焦日常里的不寻常。

四、酿出岁月的酒香

酿酒坊的孙老板说过："新酒呛喉，陈酒润肺。"好挽歌需要时间的窖藏：

• 初稿晾在窗台三天，让晨雾打湿字句
• 二稿揣在衣兜七天，沾上烟火气
• 定稿收进铁盒埋后院，等来年开春再挖

巷子尽头总飘着张婶的桂花酿味道，她说秘诀是"要舍得往酒曲里掺眼泪"。写挽歌也是这个理儿，得把那些没说出口的想念、没来得及的告别，都揉碎了拌进字里行间。